了个寡妇犯了大错,翠芬和
娘也骂秀芹是个丧门星。铁牛怕爹一时想不开,便低了头不说话,任由他骂了一
个早上。
骂归骂,消息也不能透漏出去。两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村里一切如故。
铁牛便得意地对爹说:「俺说了没事的嘛!他赵文山错在前头,敢声张么?」爹
还是忧心如焚,四处打探赵文山家那边的情况。
六月六这天傍晚,爹照例到田地里祭了地神回来,心情反常的好,硬叫铁牛
他娘炒了盘花生米,让铁牛陪着他在院子里喝。父子俩酒过半酣,一行人突然包
围了土院,几个穿制服的公安冲进院门来,铁牛见了其中有赵文山,举杯邀道:
「来来来!喝一盅哩!」
「就是他!」赵文山指认道,一个公安上前一脚踹飞了铁牛下的凳子,铁牛
一屁股墩在地上,痛得直骂娘,一个公安按他不住,又上来两个,还是按不住,
统共六个人才将他制服了,死死地按在地上拿铐子铐了他的手。铁牛爹早吓瘫在
一旁,铁牛大声地质问:「你们为甚铐俺?」
那领头的就说:「你破坏农村改革,殴打坚持改革的领导干部!犯的故意伤
害罪!」
铁牛酒醉得厉害,挣扎不起来,嘶声喊叫:「俺那是正当防卫,他赵文山到
……」话未说完,赵文山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等到铁牛娘和
翠芬哭哭啼啼地追出来,铁牛早被塞到铁皮车里拖走了。
这消息第二天就在村里炸开了窝。有人说赵文山上头有人,就是犯了死罪也
保得出来,铁牛是个农民,虽然在理,极可能像岳老爷那样以「莫须有」的罪名
处
了。
来。
秀芹见他的样子,便
呀?」秀芹焦急地问道。
识的有能力的人,只是恨声骂赵文山他娘。
贪污公款的罪状,也都有本村人的证词手印。
用石块砸赵文山的脚,才砸断赵文山的脚趾儿的!」
气儿,庙里的神会保佑他毫发无伤平平安安的归来的。
儿汉子站起身来,高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跑这里来撒野!」
桌子,黑壳壳手枪也掏出来晃……俺草帽子也不敢拿就出来了。」
吃了满脸的油汗。秀芹一看,赵文山也在座中,吃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死。更多的人则称赞铁牛是条汉子,老虎的屁股也敢摸一把,替他们除了口恶
着头说:「那算什么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堂堂的公安局长就信了?!」
几个人刚举杯,见有人进来,酒杯就滞在半空里不动了,一个方脸膛的高个
秀芹也急得要哭,对铁牛爹说:「公安局长不在,咱直接寻到他家里,把昨
这些议论铁牛爹已听不到,他清醒过来后,当夜就到了秀芹家里将两个娃娃
「证据呢?」秀芹问,铁牛爹说赵文山的脚趾儿少了一个就是证据,秀芹摇
铁牛爹说:「局长大人不在,接待俺的是一个小喽啰!俺记不得俺说过什么
秀芹叫一声「叔」,竟吓了他一跳,险些儿一步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