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捣的鬼。
他吸了口气,用力说道:“我问过了,龟血是蓝色的!”
小紫怯生生看着他,然后浓密的睫毛轻轻一眨,脸上的怯意顿时像被抹掉一样,变得天真而充满信赖,似乎在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大哥哥。她用娇嫩的声音道:“程头儿……”
她的声音依然优美动听,但听在程宗扬耳中,却是另一种感觉。这个小紫实在太狡猾了,看到装委屈的手段不管用,立刻收起眼泪,重新换上天真的伪装,即使知道她还有另一番面目,自己也禁不住要心生怜意。
程宗扬维持着凶狠的表情,冶冰冰道:“我说!海龟的血是蓝色的!”
小紫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说:“小紫不知道哎……”
还装?我今天非剥掉你的画皮不可!
“我来提醒你。那天晚上你在海边的礁石上,说自己在吃海龟,那你手上鲜红的血是哪儿来的?”
小紫好奇地看着他,“你知道吗?”
程宗扬禁不住要佩服起这丫头来。自己故意没让她穿上衣服,是因为审讯时的微妙心理:光着身体的受审者面对衣物整齐的审讯官时,本能地会处于心理劣势。可小紫不但没有丝毫窘态,还把裸体当成一件武器!没错,这丫头没有做出任何挑逗的举动,如果她有那些举动,自己更容易判定她的心态。
可她虽然光着身子,却和平常一样自如,反而让自己不停分心,目光一接触到她纯洁如雪的胴体,就生出一种罪恶感,似乎自己是一头可恶的大灰狼,正在凶狠地欺凌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白兔,而且还很下流……结果小紫一个字都没说,自己刚来时盛怒的气势已经弱了许多。
“黑舌。”
程宗扬竭力把目光从她胴体上栘开,盯着她的眼睛
“阿夕?”
“好看吗?”
“不装了?”
“你知道吗?”
“还在装傻!”
“阿夕是个坏孩子,”
“谁让她捉弄我呢?”
程宗扬几乎是咆哮了。
“你听,牠叫得多好听。”
小紫却巧笑倩然,“叫啊。”
“傻到把我们骗到海滩上去住?”
程宗扬很想给她一个耳光,“死丫
“阿夕捉弄你,你就要害死她?”
“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提到我外公。”
小紫同意地点点头,“好奇怪哦……”
她很认真地鼓励鹦鹉,“用力叫啊。”
程宗扬怒火被撩拨起来,“你为什么要害她?”
小紫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说:“你猜呢?”
“你也是碧鲮族的人,为什么对同族那么狠?”
小紫却表情认真地回答说:“小紫就是很傻啊。”
程宗扬瞪着眼,朝小紫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程宗扬眯起眼睛,“就因为他们欺负你和你外公?”
程宗扬终于可以肯定,“果然是鬼巫王收留了你。”
小紫接过衣衫,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猜呢?”
对付这丫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少半分就可能被她骗了。
小紫笑吟吟说着,慢条斯理地将鹦鹉五彩的羽毛一根根扯下来。
小紫说。她狡黠地眨眨眼,“可我只要招招手,她就变得很乖。”
小紫开心地说:“那些废物只配去舔我的脚趾头,怎么敢咬我呢?”
他皱起眉,“那时候你才六、七岁,鬼巫王那家伙怎么会看上你呢?”
小紫用鸟羽摩着粉腮,“她中了蛊,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