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的阴影中浮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仿佛她已经在那里立了一生一世，可这时才被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凝羽雪白的面纱垂在耳际，那张皎洁的面孔仿佛水底浮现的明月，在黑暗中散发着蒙胧的光辉。
凝羽月牙弯刀凝在中空，刀锋指向小紫，“我和你一样吗？”
小紫眼睛飞快地转了片刻，“如果你有我这样的机会，你会比我还要坏一千倍。”
“你错了。我永远也不会和你一样。”
小紫怕冷一样抱住赤裸的右臂，手指攀住手臂上端那枚绋紫色的珊瑚臂环，一边撇了撇嘴，“说得好听。你不恨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吗？”
“恨。”
“你不想杀死他们报仇吗？”
“想。”
“如果有选择，你会一刀给他们个痛快吗？”
“不。我会希望他们痛得越久越好。”
“你瞧，我不过是把你想的都做到了。嘻嘻，那些活下来的碧鳗人，一看到我就发抖。”
“玉盏铃花和方才的鹦鹉又怎么得罪了你？它们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凝羽道：“你的作法连泄愤都不是，只有纯粹的残忍！这种事我永远也做不出来。”
小紫笑道：“所以你活该被人欺负！”
话音刚落，小紫右手指上的紫水晶射出耀目的光芒。
凝羽张开手，招出一面月光般晶莹的光盾。浑圆的盾面浸在紫水晶的光芒之中，就像雪一样迅速融化，刺目的紫光使凝羽和程宗扬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就在凝羽无力为继的时候，紫晶戒指蕴藏的力量耗尽。凝羽手中的光盾只剩下薄薄一层，而对面的小紫早巳踪影全无。
怔了半秒钟的时间，程宗扬先反应过来，大叫道：“小香瓜！”
钢刀旋
“那好！”
“是他。”
“别出声！”
第五章 炎煞
“什么在哭？”
程宗扬低喝道。
“你是红苗人？”
程宗扬摇了摇头。
谢艺微微叹了口气。
“我想去下面看看。”
谢艺苦笑着点了点头。
“因为丹宸嫁给了娄蒙。”
吴战威也在纳闷，“谁在哭？”
谢艺却问道：“小紫怎么样了？”
程宗扬没气地说道：“好得很。”
程宗扬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萨安呆了片刻，然后变得激动起来。
苏荔道：“他很伤心，也很后悔。”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那么伤心吗？”
萨安盯着他的装束，迟疑地点了点头。
愣了一会儿，程宗扬开口道：“萨安？”
“我们是花苗人的朋友，红苗的盟友。”
程宗扬慢慢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苏荔白了他一眼，唇角却露出甜蜜的笑意。
朱老头缩在角落里，委屈地说：“不是俺。”
程宗扬挺身道：“大夥儿就豁出去走这一趟！”
苏荔在程宗扬身边坐下，有些疲倦地支起下巴。
苏荔道：“我们既然来，就没有准备活着回去。”
易彪没有作声。云苍峰的决断，就是他们的命令。
小紫带走乐明珠，只有一个可能：把她交给鬼巫王。
可刚进洞不久，不知是谁发出哭声，让人心烦意乱。
花苗的卡瓦露出笑容，“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那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