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了大半,再睡一觉就好,不过白练几个月就是了。”
林清浦沉默半晌,长叹道:“公子这分胸怀果然非常人可比。清浦暗自揣度,公子至少损了半年的修为。人生数十载,不过百余个半年。程兄如此洒脱,令在下汗颜。”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
半年?半年前自己还在公司当小职员呢……自己的修为多半都是捡来的,损了便损了,就当少捡几块钱,说不定明天又能捡票大的。
云苍峰关切地说道:“小哥不若休养几日。”
程宗扬扩了扩胸,抖擞精神笑道:“清浦妙手回春,还休养什么?我们就依约,今晚去瞧瞧宫里的景致!”
云苍峰知道程宗扬去了清远,但他没提做什么事,也不多问。三人当即乘上一辆不带徽记的马车,赶往宫城。
为了便于使用灵飞镜,林清浦在紧邻宫城的位置买了处不起眼的民宅。宅院的陈设一切未动,只有顶上的阁楼收拾得干干净净;室内除了一张蒲团,别无他物。
林清浦珍重无比地打开玉匣,取出那面灵飞镜递给程宗扬:“时间甚长,公子不必着急,我和云先生在外面等候。”
程宗扬握住那只遥控器,随即感到一阵灵力波动。
他先按了几下,找到目前的位置,然后慢慢向前移动。镜中画面由远及近,现出一道城墙。其实一般的宫城都不怎么坚固,真要被人打到皇宫,那也不用再打了,把皇宫修成碉堡也没用。但这座台城是个例外,它修建之初,就是作为建康城的核心,利用坚城消耗敌军的力量而设计的。
城墙是用尺许长的青砖叠成,高度超过七丈,上面城堞森然林立。程宗扬小心调整灵飞镜,画面从城下升起,映出一座巍峨的城门。门上的匾额刻着宣阳门三字,再往上是一对木雕
“好,我立刻便去查。”
那妇人拿起筷子,夹了菜放
“死浪蹄子!装什么样呢?”
“死娼妇!下贱的淫材儿!”
“确实有异状。但看不清楚。”
卓云君索性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那妇人叫骂几句,转身掀开帘子出去。
卓云君又气又恨又是恶心,皱着眉转过脸去。
再过几日细目列出来,我再和小哥仔细参详。”
林清浦和云苍峰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样?”
花了老娘四个白亮亮的银铢,养了你这个吃材!”
卓云君僵硬的双手拧住麻绳,使尽力气也无法挣开。
妇人被她瞪得气恼,抬起手掌“劈劈啪啪“给了她几个耳光。
卓云君手脚一直被绳索缚着,此时又僵又硬,几乎没有知觉。
卓云君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恚怒地瞪着她,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嘿!你这个不要脸的浪骚货!老娘脸上有花吗?让你瞪着瞧!”
窗外仍然黑沉沉的,不知道是长夜未过,还是又一个黑夜已经来临。
那妇人说着冲卓云君一笑,脸上脂粉扑扑擞擞落下来,一半都掉进碗里。
镜中刹那间腾起黑雾,画面消隐。程宗扬心头狂跳,捧着灵飞镜大汗淋漓。
程宗扬闭目休养半个时辰,这才稳住心神。他起身找到林清浦,把灵飞镜交还给他。
那妇人一进来就满口污言秽语地大声辱骂,又用力踢了她几脚,直把她当成猪狗一般。
“哟,一个私奔的娼妇,还当自己是烈女呢。莫非还想让官家给你立个贞洁牌坊不成?”
程宗扬心神不宁,又交谈几句便告辞离开。他连路也没精神走,乘了云苍峰的马车返回住处。
门帘的缝隙中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