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扭曲成古怪的形状。
月霜的心里一沉,并没有预料中的解脱,反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悲恨。
心神激荡下,戟锋突然一滑,连人带马坠入坑内。
“小心!”
秋少君如影而至。
十几步外,那个肥壮的军官举刀喝道:“放!”
数十枝利箭参差不齐地射来,秋少君的身体飞速旋转,少阳剑破袖而出将利箭挡开,一边如陀螺般朝坑中落去。
一道人影冲天而起,程宗扬搂着月霜的腰肢,一边从坑中跃出,一边骂道:“月丫头!想害死我啊!要不是老子躲得快,你那匹死马就把我砸在坑里了!”
月霜绷着脸,忽然一肘撞在程宗扬胸前把他打开,然后拖着方天画戟闯入宋军的阵列。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张亢高声道:“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灭寇封侯!在此一战!”
刘宜孙提刀在手,吐气开声,“杀!”
鲜血如雨点般洒落。刀光中,一条握着断枪的手臂蓦然飞起,惨叫声瞬间被刀枪撞击声和喊杀声覆盖。
大斧带着沉重风声从一名星月湖军士的背后斫入,肩胛顿时粉碎。濒死的军士扭过身来,另一只手一把拧住斧手的膀颈;接着他的手掌和斧手的脖颈被两道寒光同时斩断,双方救援的同伴再度搏杀起来。
程宗扬浑身热血仿佛沸腾,每一刻都有无数死亡的气息蜂涌而出。生命像指缝间的流水般不停流逝,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生命会不会在下一刻终止。
翁应龙虽然极力保持镇定,神色也不禁接连数变,直到看见那支刚拼凑出来的杂兵挡住敌寇,他紧绷的心头才略微松开一线。
周围的武将没人嘲笑他,这样惨烈的搏杀,寻常军士
“射!”
“混账!”
“熊将军殉国了!”
“谁要攻克江州?”
不许逆匪一人逃生!”
“老匡!能下雨吗?”
“翁堂吏被射死了!”
“陈都指挥使中箭了!”
“八牛弩!是八牛弩!”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秋小子!跟我走一趟!”
程宗扬扔掉已经卷刃的双刀,重新
程宗扬脑中忽然一响,想起一个人。
忽必烈道:“怪不得贾似道看不起你啊。”
忽必烈曾问他:“你是宋国重将,为何投降?”
张如晦的雷法被对方一一破解,脸色越来越凝重。
秋少君这会儿也不发脾气,痛快地说道:“好啊。”
程宗扬吸了口气,喝道:“把法师和马匹放中间!”
匡仲玉不动声色:“能!先把神霄宗那小子干掉!”
都望而生畏,他一个文官能坚持守在前线已经够胆色了。
“夏帅明鉴!此役纵胜,我军定然伤亡惨重,再难攻克江州!”
战旗一面接一面的升起,从江畔直到江州城下,宋军伏兵尽出。
众将叫喊声中,石元孙叫道:“夏帅!请立刻退兵!末将断后!”
终于,一名星月湖军士踏上山顶,挥刀将一名营指挥使的铁枪挑飞。
如果宋军这时攻城,只靠一个营的星月湖军士根本无法阻挡宋军的攻势。
那军士暴喝着斩断身前的长枪,展臂将一名宋军搂在怀里,扭断他的骨骼。
神霄宗以五雷法成名,众人即使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也要先看神霄宗答不答应。
夏用和狞然一笑,“灭了这些逆匪,江州城送给我也不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