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一只大手狠狠打在他脑后。
“你个瓜娃子!”
武二郎横眉竖目地骂道:“想害死二爷啊!”
程宗扬也是火大,那艳妇声泪俱下,说得七情上脸,谁知道她背地里却包藏祸心,受了鬼王峒使者的指使,设了个圈套让自己跳。自己也是二十多岁的人,还这么天真,竟然就上了当。
程宗扬反手一刀逼开武二郎,接着侧身出刀,足如虎踞,身如虎形,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刀尖寸许。
“叮”的一声,鬼武士的长刀被程宗扬刀锋荡开。程宗扬刀尖一挑,切入鬼武士坚韧的皮肤中,拖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武二郎露出一丝讶异,显然对程宗扬这一刀大为意外。旋即他又臭起脸,气哼哼道:“这是二爷的五虎断门刀,还是三脚猫丧门刀?”
“少废话!先干掉他们你再叽歪!”
武二郎却是一脸无所谓:“拼什么命呢?打不过咱们就退回去。”
“退个屁!后面也被围住了!”
武二郎哂道:“你小子,难道耳目比二爷还灵?”
正说着,身后远远传来一丝亮光。程宗扬沉着脸道:“还用去看?用你的脚后跟想想就知道。”
武二郎立刻变了脸色。苏荔一个人在上面,如果被鬼王峒的人马袭击,那可是凶多吉少。
武二郎身影一晃,朝后撺去。程宗扬破口骂道:“武一丁。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不去抓住使者,对付后面的有个屁用!”
武二郎恍若未闻,他旋风般掠到后方,一阵金铁交鸣的震响如爆豆响过,接着又掠了回来。他半身浴血,一手拿着双刀,一手握着一根折断的鬼角,然后振臂一挥,鬼角箭矢般朝木塔上飞去,直刺使者面门。
使者一动
“哥!”
“傻蛋!”
“小心毒烟!”
使者握住被穿透的手掌,尖叫着滚下木塔,他身
易彪虎目迸出泪水,大叫道:“哥!你醒醒啊!”
说着他也闻到黑膏燃烧的气息,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焦急中,一抹刀光从暗处袭来,流星般刺向使者胸口。
鬼王峒使者头顶的鬼角微微晃动,忽然喝道:“血虎!”
易彪瞪大眼睛,望着朝武二郎飞扑而去的血虎,大叫道:“哥!”
忽然一柄钢刀格住血虎的铁矛,易彪额头青筋暴起,嘶声叫道:“哥!”
血虎身影迟滞了一下,然后加速朝武二郎扑去,把易彪的叫声抛在脑后。
不动,旁边一个佝偻的身影昂起头,一把抓住鬼角,凶狞的目光朝台下盯来。
血虎盯着他,铁矛缓缓退了半尺,然后蓦然加速,刺向他同胞兄弟的喉咙。
程宗扬的刀法虽然是武二郎亲传,但那厮的教学内容概括说就四个字:简单粗暴。
刚才他已经看过,木塔上被缚的花苗人中并没有凝羽,也没有乐明珠那丫头的身影。
白色的烟雾从火中飘出。周围面目狰狞的鬼武士神情微微耸动,眼珠愈发鲜红,仿佛能滴下血来。
血虎张开牙齿,露出被锐器截断的舍根,一口咬住鬼角,将比金属还硬的鬼角一点点咬碎,吞了下去。
那个佝偻的身影闻声一震,慢慢昂起头。他半边面孔被撕裂,露出白森森的骨骼,仅存的眼珠变得血红。
另一个是凝羽。在她身上,程宗扬第一次体会到真气运转的精微之处,知道如何将丹田气轮的力量施放出来。
武二郎一肩膀把易彪撞开,刀锋准确地劈在血虎矛尖上,破口骂道:“他这会儿又不认识你,你鬼叫个屁啊!”
血虎手中的铁矛猛然一紧,幻化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