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晚他有什么对你刁难的举动,我在这里也向你道歉,他人不坏,就是嘴坏了一些。」
太子摇头笑道:「如此不可,只是当今有两大势力互相角逐,最强悍的莫过于独孤威,丞相,我那二皇子,还有邢荣与你兄,他们同为一派,势力强大,你今后切记小心谨慎,不要落人把柄。」
太子的头发非常乌黑,在昏红烛光里犹如缎子一般,还有他儒雅英气的脸,确有帝王风范的尊贵,他也放下手中活,看着徐云慕笑如春风道:「徐家公子第一次来到东宫,不知道可有什么别样的地方?」
徐云慕真不敢和太子称兄道弟,心想这不是早晚找死的节奏吗?太子再客气,他也是皇帝的儿子,伴君如伴虎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一想到这里急忙推辞道:「太子殿下仁文温和已经是我们做臣子的福分了,可不敢再乱了辈分。」
徐云慕与他坐在这里,真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道:「当今之世,有神明皇帝在前,太子殿下在后,却不意出现宋寺丞这等仰仗他人威风,专做恶事的祸国鹰犬,大理寺内乌烟瘴气,冤狱丛生,又无人敢制止,我正是有太子殿下您的监国,才拼死冒险与他一搏。」
太子伸手轻轻推辞,摇头笑道:「从前为了我的事,太傅没少用心,那时他还不太显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自从经历徐家挫折,太傅才白发更多,越来越显老的快,值得庆幸的是,徐家公子如今少年英雄,一下制住了宋寺丞,你这份胆量,我自问是没有的。」
徐云慕犹豫一下,还是往他身边坐了下来,借着桌上蜡烛光亮,近身的太子面容也看的清楚,是和皇帝长的有很深的影子,书生气很浓外,透着一股英气,眉似剑般锋芒,眼睛漆黑好看,有挺直的男人鼻梁,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细腻白皙的手拿着小刀刮削着竹条。
徐云慕从他话语当中,分明听出师徒情分的友谊,怪不得人说太子是念旧的人,单凭这段话,以他的身份都能让人感激到热血一暖,也知道他几分性子道:「我爹也说,太子您是他教过的最好学生,将来北燕天下有太子当朝理政,是江山社稷之福,也是黎民百姓之福。」
太子点头道:「这也是事出有因,丞相太过势大,我父深居龙宫,才有这等事情,但徐家公子能挺身而出,我为监国之人,自然心向于你,前日丞相大怒,我去面见我父说明情由,我父就让内廷太监批驳于丞相道,人家小孩子的事情,你一个大人插什么嘴,说来这才一锤定音。」
踏进房间的第一眼,陈旧书籍的香味迎面铺来,满目都是读书人的那种清雅古典,被打磨光亮的地板泛着光可鉴人的滑腻,陈列驾前的都是各种年久珍藏的书籍,外边的月光洒将进来,把房间更照的空旷,在一张桌子旁边,背对二人身影的蓝衣男子正手拿刀笔,在竹简上雕刻着字迹。
太子语出其它道:「我也听太傅谈起过你的困境,这与我小时候如出一辙,你兄徐文乾为人鹰视狼顾,绝代枭雄,如今他掌握六万精兵强将,虎卧一方,将来恐怕加害于你,念起太傅旧情,正好芷月小姐有仰慕太傅的心,她便亲自过去为你出谋划策,这宋寺丞一事,你能提前和她说一些征兆,是非常稳当的。」
太子非常的儒雅随和,说话语气没有丝毫的跋扈骄傲,相反的则是温文有礼,就像一股清风涌过别人心田,对他含笑道:「人生最大的恩情,莫过于师,你父曾在冬天带我看雪,热天看雨,我父常言道,熙可视太傅为父,有太傅教你读书,是你一生修来的福分,也正因此,我在十二岁时被立为太子,这从中就有太傅的功劳。」
什么刁难的地方。」
也就在这个时候,外边有丫鬟过来传话道:「淑妃娘娘在广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