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纳闷地看着我,似乎我对女儿做了什么,才让云云如此反常。
饭后,姐姐把我叫到一边,问我:“云云怎么回事?你不会……”
我急忙辩解:“怎么可能?我能把咱亲闺女怎么着?!”
“你急什么?瞧把你吓的……”姐姐口气轻松地说,“就算真有,也不至于
急成这样吧?”
母亲也凑过来,担心地说:“我也觉得云云不正常,她从来没这样……”
我心一横,决定将实情相告:“昨天夜里咱们仨在床上疯的时候,云云在门
外偷偷看见了……”
母女俩都吃了一惊,姐姐顿足道:“嗨!都怪你,弄那么大动静,肯定是把
云云吵醒了……这可怎么办?孩子能理解咱们吗?”
母亲也叹了一口气,满脸忧愁和不安。
“云云……知道我是谁吗?”我迟疑地问。
“她还不知道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想等她长大后再找个机会慢慢跟她说……”
“现在看来,还是尽快做通云云的思想工作,不然以后我们很难相处。小梅,
这事得辛苦你了,跟云云好好谈谈,别让孩子心理上承受不了。”
“好……吧,我试试。不过这段时间你先别过来了,等我的消息。”
“我明白。”我心情沉重地离开了。
刘强打电话给我汇报了他招聘方面的收获,在省里的人才中心招了行政管理、
人力资源、技术研发和信息技术方面的人才,在市里招收了大量的工人,包括有
经验的修理工和操作工。
财务的赵姐私下里给我打电话说刘强和甄玉霞出差十几天,回来报的差旅费
近八万。我一惊,这又不是请客办事,怎么花这么多钱?我不动声色,吩咐赵姐
都给他报了。
赖云峰在市中心的房地产项目进展顺利,春节过后就要开始拆迁了。市里成
立的拆迁办已经跟片内的居民签好了补偿协议,有个别难缠的钉子户也都由小六
子找人摆平了。
相比较这个项目,赖云峰更关心的是自己在逍遥谷建的别墅,现在已经进入
装修阶段。本来工人们想春节歇工回家过年,但赖云峰想早日完工,跟工程队协
商增加工钱,除夕下午和大年初一歇一天半,其余时间继续干活儿。
谈拢后,军犬开车载着我和赖云峰、老古返回市里。
在桃园村口,忽然一帮人拦住了去路。
我们下车一看,对方是二十多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有的手里拿着木棒,有
的手持一截钢管,还有几个居然带着三棱刮刀或弹簧匕首。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
大的疤面大汉,倒是两手空空,却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军犬哼了一声,两只手掌就攥紧成拳,冷冷地看着众人。
人群后闪出一人,居然是袁大头,对我冷笑道:“小勇,你可真行啊,竟然
敢耍你袁大爷!我那十万块钱就这么白耗了多半年,连点利息都不给我,也太不
够意思了吧?”
我也毫不示弱:“袁大头,你别不识好歹——有没有捞到好处,你自己心里
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