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市警察系统比较混乱,一些部门执法有失偏颇,刚才经过仔细复查,犯罪嫌疑人极有可能被冤枉,当年举报者并没有拿出确凿证据来证明犯罪嫌疑人曾经犯罪,现在复查,发现基本无可靠的铁证,我对此深感遗憾,本着“疑罪从无”的司法原则,我个人建议撤销对案犯的所有指控,时间过了二十五年,我们应该还楚关山一个清白……”
“不但要还人家清白,还要赔偿人家。”局长陶明远猛拍桌子,倾淫官场多年,他能领会市委的意思,以市委的名义核查一起二十五年前的案子,那基本无需再复查,立即撤销指控就行,只是为了对上级有所交代,复查就走走过场,做做样子,反正案子也不是什么大案,责任能背得起。
背得起责任的人,最受上级上司信任。
扬州东坞镇,苏秀云家的东阁楼里。
苏梦婕正抱着苏涵涵痛哭,多年来的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她原以为自己永远在家族里抬不起头,永远被人指着脊梁骨讥骂为‘流氓犯的妻子’,没想到天有眼,让她遇到了贵人,贵人只需一个电话,楚关山的案子便撤销了,‘流氓犯妻子’的帽子瞬间摘下,苏梦婕怎么能不激动。
“谢谢涵涵,谢谢你,你是我家的大恩人,我苏梦婕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呜呜……。”苏梦婕哭得一塌糊涂。
苏涵涵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她忙着安慰:“梦婕,快别这样说,你受罪了。”
“呜呜……”苏梦婕如雨般的眼泪弄湿了苏涵涵的衣裳,苏涵涵一点都不在意。
原来,昨晚与儿子李子彬通完电话后,苏涵涵便去洗澡了,洗澡出来,她发现苏梦婕闷闷不乐,奇怪的是,一见到苏涵涵,
抹了一把眼泪,苏梦婕幽幽道:“涵涵,关山的干儿子还有我女儿都在京城工作,我想这次跟你一起回京城。”
“小慕容在三婶家里是个宝贝,娇生惯养的,我担心她一时半会侍候不了子彬,要不,我来做小慕容的辅导,教她怎么侍候人,我烧
“把房子卖了,去跟大长,菱儿一起过吧,像我这样,换了个环境,生活才有意义。”这是楚关山给苏梦婕的忠告,苏梦婕听出了楚关山话里的两层含义,第一,楚关山希望苏梦婕离开家乡,跟楚大长和女儿楚菱儿一起生活,第二,他楚关山不想离开褶子镇了,他在那里生活得很有意义。
远在褶子镇的楚关山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他确实勾引有夫之妇,也确实曾经对年青漂亮的女病人有一些摸摸碰碰,但远远够不上犯罪,如今得以昭雪,楚关山自然唏嘘,二十五年的逃亡生涯就此结束,可他已经习惯了褶子镇,习惯了被窝里的张寡妇,窗外皑皑白雪,木屋陈陋简单,可这一切都有了感情。
“好啊。”苏涵涵马上同意,她眼珠转了转,欲言又止。其实,苏梦婕早已做好赴京城的准备,如果能跟苏涵涵一起回去,那关系更亲近了,她一个电话就解决掉自己花了几十万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不多多巴结,那就是一个蠢,不过,苏梦婕倒不想卖房子,毕竟扬州是家乡,说不准哪天就回来看看,有个地方住总好过住宾馆。
苏梦婕却又强装笑脸,苏涵涵心细如发,加上跟苏梦婕很谈得来,就关心询问苏梦婕是不是有心事,苏梦婕初始不愿说,但在苏涵涵的追问下,苏梦婕还是敞开了心扉,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听得苏涵涵百感交集,誓言要为苏梦婕主持公道,她连夜给扬州市委书记莫承泽打去电话,把二十五前楚关山被冤枉的事说了一下,莫承泽哪敢怠慢,立即做出指示,复查楚关山的案子,所以,一大早,扬州市警察局政委魏志,局长陶明远就接到了市委的电话,他们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