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篷之中,不管是夏侯尚的护卫,还是夏侯子江的护卫,不免都有些难堪了起来。
『想想看,要是我们就这么丢人的在这里龟缩不出,大大的折损了夏侯的威名,等消息传递到了回去,那么曹氏上下是不是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来剥夺我们夏侯的军权了?反正我们只会擦靴子,送草料,那就是一辈子擦靴子送草料好了!』夏侯子江瞪着眼,气势磅礴,『你们自己想!用你们仅有的脑子好好想一想!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夏侯氏上下要怎么自处?!这就是曹氏的阳谋!阳谋!他们要我们夏侯一辈子,甚至下辈子都要听他们的调遣!父亲大人他们打出了这一番的基业,不能败坏在我们的手中!我要带人出击!他就死活不肯!就为此,我和夏侯伯仁吵了一场,可是他不信,不听!现在我问你们,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呃?
竟然不是为了柰子?
这倒是让夏侯尚的护卫颇为惊讶,将信将疑。
夏侯子江说到动情之处,甚至有些蕴含泪光,『诸位都是夏侯家的人,我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我拜请各位,陪着我去拼杀这一场,将来富贵,还不是和大家一起的么?话尽于此,诸位不妨细细思量!』
在场众人不由得都有些感慨,这……
真是令人意外!原来夏侯子江是这么忧国忧民,为了夏侯氏的千秋大业如此忧虑,真还是之前小觑他了?
看着众人各有所思,夏侯子江又是趁热打铁,『曹子和在想一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从来就看不起我们夏侯家的人!你们在幽北待时间也有不短时间了,曹子和是对我们怎样一个态度,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得出来!你们好好想想,这要是将来,夏侯氏没了军权……不不,让我说得更明确一些,若是将来夏侯没了骑兵权柄……呵呵,会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诸位不妨好好想想!现在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多争些!可是伯仁将军就是不允!你们说,这是谁对谁错?!』
夏侯子江说得如此诛心,在场众人便是人人动容。
在战场的这些夏侯子弟,自然是荣辱都和夏侯二字挂钩在了一起,再加上曹氏夏侯氏又是以军事起家,更是明白军权的重要性。如今曹操贵为丞相,而曹氏夏侯氏之中也自然是暗流涌动,都在为了自家一亩三分地而计较着,基本上没有了起初起军对抗董卓的时候,全族上下团结一心的氛围。
中原大地上,骑兵的战斗力,无疑是顶尖的。
幽北是曹军仅有的一块骑兵为主的地盘。
如今冀州豫州,派系争夺,相互之间明里暗里恨不得抓住对方错处就往死里捏,再加上之前曹操大军在斐潜的骑兵面前,不得不龟缩防守的难堪,所以曹军自己的骑兵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然后脑补一下,夏侯惇让夏侯子江前来,是否带有一些要和曹氏争夺骑兵统治权的意思呢?
这继续脑补……
夏侯氏倒霉,就是这些夏侯子弟倒霉,夏侯子弟倒霉,夏侯氏也同样倒霉,为了宗族计,也是为了自身计,夏侯氏要掌握骑军,甚至要在幽北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其他各派,对于夏侯氏统御这一支军马,再无话可说!
如此想来,似乎像是那么一回事了!
『可现在问题是,夏侯伯仁不同意!』夏侯子江盯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