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一个简单的木牍名刺,便是可以代表了一切。
两辆骡车,连带车上的粮食,显然价格不菲,但是这个不菲是相对而言的。
就像是对于后世的普通人来说,十万可能已经可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了,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连个小目标的零头的零头都算不上。
魏延让手下上前清点了东西,然后又是朝着庄园之上拱了拱手,『庄主善乐之名,某定然宣之于上!』
管事笑眯眯的,捋了捋胡须,还挺高兴,觉得自己这事情办得利落,便是转身往内向庄园主禀报去了……
三瓜两枣结个善缘,能算多大的事?
……
朝歌县,不算太大,也不算小,却是魏延当下最佳的目标。
这个河内之地和冀州的交界处的县城,多多少少的残留着一些兵祸的痕迹。
朝歌县么,说是属于河内的,但是又距离冀州很近。其东北就是荡阴,而荡阴再往北,就是老曹同学冀州大本营,邺城了。
在朝歌县城外,有一个军营。
原本这个军营还是多少有些规模,但是在上一次的太史慈突袭之后,就被破坏得七零八落,后来袁绍又和曹操干仗,也就一直没有修复,现如今虽说多少收拾了一下,但是营大人少,大部分的区域都是荒凉的,破窗效应特别的明显,连营地之外的壕沟,都是被泥沙淤堵得差不多平了,根本不成一个样子。
营地寨墙之上,也是懒散得连值守的人都没几个,偶尔有一两个身影晃动一下,都不像是在巡查,更像是孤魂野鬼在晃悠。
说是孤魂野鬼,倒也没有什么错,因为这里确实是已经被遗忘得差不多了。
早些年袁绍还活着的时候,这里一则是防御黑山贼,二来也是作为冀州防线,提防着南面的曹老弟,自然是有些资源倾斜,额外的财政补贴。
而现在黑山贼早就没了,曹操也入主了冀州,这朝歌的战略地位便是一降再降。
对于冀州来说,主要的防御点就放在了太行山之中,一旦被魏延突破了太行山的军寨,没有收到示警的朝歌当然也不会没事拉个警报玩。
另外乐进是在河内温县一带驻扎大营,训练兵卒,而距离温县还有一段距离的朝歌,也就自然不能得到额外的补贴,财政饭没得吃了,荒废就不可避免。
在这样的情况下,朝歌县之外的营地,基本上也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军营之中的兵卒老的老,懒的懒,废的废,基本上都是混日子的……
这一日,刚刚过了午时,朝歌军营之外,就传来车辆行人的声响。
军营寨墙上的兵卒也被声音吸引了,伸出脑袋来,有些茫然的看着从远处缓缓而来的一行人。
人不多,车两辆。
队列不算是太齐整,但是隐隐约约有股气势迎面扑来。
眼瞅着这一行人直愣愣的朝着军营而来,值守的小兵连忙连滚带爬下了寨墙,通知了军校。
军校一惊,瞪圆了眼,连兜鍪都来不及戴正,奔上了寨墙,气喘还未定,便是扬声大喊,『来,来的是什么人?』
魏延仰起头来,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某奉命前来劳军!车中就是劳军之物!』
『啊哈?!这,姥姥!劳军啊!真劳军啊!』
『嗨!大伙儿听见没?!有人来劳军了!』
『天可怜见!终于是有人劳军来了!』
『我这肠子都快缩没了!这好歹可以吃一顿饱饭罢!』
军营之中军校还没有说话,其手下便是忙不迭的大喊开了,顿时整